眠眠

重生归来我给自己烧了上万只纸人

       重生归来我给自己烧了上万只纸人, 我哥骂我晦气,我妈说我疯子。

前世,毫无征兆的,诡异末日降临。

我家是祖传做丧葬纸扎的,我阴错阳差烧了我的纸扎士兵。

谁知它竟然活了过来,变成货真价实的武士,不止一次从诡异手中救了我。

我靠着纸扎,还从特级诡异手中救出我哥嫂和母亲。

可他们一获救,转身就跑,还抢走了他们以前都看不起的纸人。

母亲拉着她的宝贝儿子,留我被发狂的诡异慢慢折磨。

我的骨头被碾碎,被折磨得神智不清。幸好诡异玩腻了,留了我一口气。

就在这时,我的嫂子和哥哥折返回来。

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,然而,我哥亮出一把刀,毫不犹豫地割开我的动脉。

原来他们打听到一个偏方:只要放干血亲的血,就能换一枚护身符,就能在诡异末日活下去。

“不要,我还能做纸人,我能保护你们……”“不要杀我,求你了……”

“哥,妈妈……妈妈,救救我……”我祈求了足足半个多小时。没有用。我的血就这样流尽

我忘不了那对拿刀的狗男女的样子,

更忘不了全程旁观,默许他们伤害我的母亲的脸。

重生回到诡异末日前六天,只有我知道纸扎的惊天秘密。

这一次,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。

“你不是喜欢这些阴间玩意吗?你也去死吧!”

我哥恶狠狠地把我推倒在地。把烧热的铜盆踹翻到我身上,我浑身被烫出水泡,

母亲和上一世一样冷漠旁观,没出言阻止。“要不是拆迁房还没下来,谁会留你这个晦气的东西!”我哥咆哮道。

他的户口早就被迁入城市了,我家的农村户口只剩下我。

拆迁房按照户口分,也就是说只有我有名额。看来他霸占奶奶留给我的老房子还不算,连拆迁房也要全部抢走。

我死死地盯着他,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。“婊子养的,你看什么看?"

我哥骂完还觉得不够解气,左看右看,抓起我的纸人就扔进火苗里。

呵,蠢货,他不知道随意毁坏的纸人,会在六天后变成保命的神器

我拍拍灰尘站起来。

“还想要房子就客气点,否则我死了都不把房子给你。”我说。

明天,他们就会伙同一帮亲戚来我家,逼我让出房子。

最后,以比市场价低得多的价格买走。

说是买,钱却全都给了母亲,最后也都进了我哥的口袋。

这辈子,我没心情也没时间陪他演戏。“明天房子卖给你。准备好钱。”

在我哥和母亲惊异的眼神中,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先去市区酒店订了最大的套房,又雇佣了超长货车,直驱奶奶的老屋。

因为,那里有做纸扎需要的所有材料。

老屋存放着奶奶的遗物,里面不少是她生前做过的纸扎。

我指尖抚过排列在桃木柜里的一个个纸扎。

它们不光用料有讲究,开始制作之前还要斋戒焚香。

它们,是我在诡异未世生存的本钱。

把奶奶旧宅的所有东西搬完后,我直奔银行。前世卖房的钱之所以给了母亲,是因为我哥恶意操作把我的银行卡弄成限制交易状态。这次,我不会给他一丝可趁的机会。

这一夜,我睡得格外踏实,养好精神准备赴我哥摆起的鸿门宴。

又回到老屋,果然,向来冷冷清清的旧宅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。

他们装作亲热地和我打招呼,我没理,径直往里走。

身后立即传来叫骂声,“老冉家丫头,真是个白眼狼,大了就不认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了!”我冷冷回头看过去,那些亲戚都吓了一跳。若是以前,他们是不会被我吓到的。

但现在的我是经历过诡异末日,死过一次的人了。

没人再敢挡路。

我推开奶奶的房门,只见我哥和一个年轻女人搂抱着坐在红木贵妃椅上。年轻女人见到我,咧嘴甜笑。

“秋雨,好久不见,你是不是该叫我嫂子了?”

她是夏洁,我的大学室友,我哥的未婚妻。

也是她,在前世我奄奄一息之时,教唆我哥割开我的喉咙,取血当药引。我看都没看夏洁,走进房间。

其他人也跟了进来,围成一圈给我哥撑腰。

前世,我就是在他们的苦苦劝说下动摇了,交出了房子。

这一世,休想

“拿钱来。”我直白开口。

我哥脸上闪过错愕:“什么?”

我说:“五百万。拆迁房加这座老宅,打包卖你。”

母亲在一旁帮腔:“小冉,你这个要价也太狠了吧?他可是你哥哥呀。"

夏洁也说:“是呀秋雨,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

了。”我冷笑。

一家人,一家人你听信谣言就要放我的血?去你妈的一家人。

“再废话,加五十万。"我说。“你这个婊子养的!”

我哥腾地站起来,三两步跨过来就要打我。

站在后面的两个叔伯也往前一步,要抓住我的手。

我站着没动,满一屋子的人我谁也不看,只看着我的母亲。

拳头就要落到我脸上,她还是沉默地看着。“你们干什么!”

伴随一声怒喝,一只手忽然抓住我哥的胳膊。身穿浅蓝色民警制服的年轻人把我护在身后。来的路上我就报了警。

我哥怒气冲冲指着我的鼻子:“你居然报警!”

旁边有人帮腔:“你小丫头片子什么居心?

旁边有人帮腔:“你小丫头片子什么居心?用你传香火嘛就惦记你哥的房子?"

年轻民警皱眉:“干什么呢,好好说话,讲法律!”

大家才安静下来。

“五百五十万。五十万算你们骂我的赔偿。现在转账,我立刻签字。"

自愿赠与产权的合同他们都准备好了,真是好算计。

前世的我对亲情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渴望。如今想来,真傻。我哥的脸阴晴不定。

五百五十万,要他把他那套父母给买的房子吐出来,甚至还要再加上夏洁家里的积蓄才够。夏洁是什么时候看上我哥的呢?就是得知我家要拆迁的时候。

我哥后来对我的赶尽杀绝,少不了她的枕头风。

“好。”

我哥咬着牙点了头。

交易成功的话,他至少能赚一千万。当然,这是在诡异没有降临的前提下。我也点头:“立刻转账,我自己的账户。’母亲一惊,露出被戳穿阴谋的恐惧神色。

有人插嘴:“冉丫头,让你妈给你存着,以后当嫁妆呗

年轻警察打断:“嫁妆?怕是直接给某人娶媳妇用了吧!”

我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。

转账成功,确认无误,我在合同上按下手印。“行了,这儿已经不是你家了,滚吧!”

我哥说,“还挺知趣,知道提前收拾掉你那些晦气玩意。”

夏洁依偎在他怀里,得意地看着我:“不送你啦。”

我走到门口,忽然停了下来,没回头。

“妈,你清楚你儿子是个混蛋,对不对?”“即便是这样,你还是认为他比你的女儿重要。”

“既然这样,我就祝你们往后生活幸福,希望你的宝贝儿子不要娶了媳妇忘了娘。"

我哥怒吼着,扔出烟灰缸砸在我背上,很疼。母亲还是什么话都没说。很好。

我下定了决心,撂下一句话:“从今天起,我们断绝关系。”

走出半条街,年轻警察还跟着我。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我问。

他犹豫着:“没什么,就是担心你想不开。"我笑了,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。

“你是不是姓秦?”我问。老村长就姓秦。

我奶奶在世时,和村子里老一辈交情都好,尤其是村长。

前世,诡异降临前,就是他们收留了我。

虽然只有几天的缘分,我还是记得村长孙子秦钟的长相。

不过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搭讪。

秦家是我们村最大的分支,也是纸扎手艺的传承者。

单单靠我一个人在五天时间内是赶不出来多少纸扎的,我要靠的正是他的人脉。村长瞪大双眼:“一百万纸扎?”

“不是,爷爷,她是要用五百万来买纸扎。”秦钟哭笑不得地解释。我点头。

而且要高端的。

一百块一个,五百万可以买五万个。五天以内就要。

老村长为难:“这,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呀。”

秦钟出主意:“不是还有那么多阿姨婶婶吗?让她们来帮忙吧。”

农村里的妇女经常帮外面做纸花等活计赚钱,手脚很灵活。

但那种活按分计价,一麻袋的花也才十几块。村长连连点头,直说好。

“你能不能请假?”我又转头问秦钟。他问:“怎么了?”

我直接说:“想顾你干活。五天,十万块。”秦钟瞠目结舌。

他这样的小民警,一年工资也就十万块。“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吧?"

我翻了个白眼:“想什么呢,就是帮我盯着这里赶进度。”

秦钟这才点头,和领导请好了假。

一切安排妥当,临走时,他盯着我的胳膊看了会儿,说:“包扎一下吧?”

我才想起来我身上的水泡都还没处理。难怪前面他在奶奶家一眼就看出了不对。

包扎完毕稍作休息,我盘算起接下来需要的材料。

前世临死前,我流尽鲜血,却在意识模糊时听到一声啼鸣。

一片红色炸开在我眼前。

可惜,我没能看清那是什么就死了。

不过重生的这两天,我已经猜了个大概。

纸扎技艺当中最考究的是纸人,然而有一种更为复杂的纸扎,因为制作得少,几近失传。那就是四大圣兽。

用纸扎圣兽来祭祀要合天命

比如我命主破军身主荧惑,命宫为贪狼,就只能用朱雀。

若用错则会遭到反噬,极度影响死后福泽。纸人交给了村长,我要做的就是朱雀。

制作这种纸扎,斋戒焚香必不可少,而且还要祭祖。

我家祖坟就在村里山头,我找了个招待所把自己洗干净收拾好。

子夜时分,我拿着大包小包,提着手电筒上路。

今天是奶奶的忌日,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祭拜。我童年仅有的温柔和关爱都是爷爷奶奶给我的。

冉家纸扎技艺本来是传男不传女,但爷爷奶奶不管那些,都传给了我。他们还破格在族谱上写下了我的名字。我当然牢记了做法。

我烧了黄纸,三跪九叩。

奶奶,举世毁之而不加沮,我都记得。上完香,我打开那些纸扎。

有奶奶生前最喜欢听的戏的戏台,有花园,有惟妙惟肖的美食。

青烟升起,我忽然一愣。

对啊,纸扎里面还有那么多其他东西啊。

如果都烧了,等诡异降临,是否也能为我所用呢?

诡异降临初期,死了无数的人。

在能穿墙而入的诡异面前,没有一幢房子是安全的。

人类整日整夜面对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致命危险,不少人精神崩溃。

就连最后军警倾力而出清扫出一片安全区,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。

要知道,诡异不是人类唯一的挑战。

幸存下来的人类很快就会发现,他们赖以生存的城市被毁得一干二净。

没有了基础生活设施,没有干净的水,没有电。

街道很快堆满粪便,臭气熏天。

随之而来的各种传染病也收割了无数生命。如果有一间安全的房间,能够得到睡眠和休息,很多人就不会死。

尤其是奋战在第一线的军警战士们。

如果纸扎的武将能活过来,那么纸扎的房子大概率也可以。

我思绪纷乱,正要打电话给秦钟,手机就响了。

秦钟:“冉秋雨,我爷爷说那些阿姨婶婶手上还有很多平日攒下的纸扎,不过不是人形的。”

秦钟:“她们的意思是都免费了,谢谢你给她们开那么高工钱。”我:“都有什么?”

秦钟:“什么都有啊。四合院,马车,八抬大轿。现代点的,游艇彩电直升机,手机ipad大冰箱也有。是有点好笑哈,果然还是不要了吧……”

我:“全都要!”

挂断电话,我微愣在原地。游艇直升机…… ipad......

这些东西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。

即便能用,我难道要在诡异末日拿着ipad玩消消乐?

想象了一下身着铠甲的古代武将队伍人手一个 iphone,重生以来我第一次有点想笑。不过即使是摆设,总也没有坏处。这么想着,我走下山。

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横冲直撞,堪堪停在我面前。

车窗摇下,是我哥和夏洁。

夏洁坐在副驾驶,穿着一字肩的T恤,故意把领口拉得很低。

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她不喜欢穿这种衣服,不过她很知道我哥好哪一口。

图我哥的拆迁款,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件商品。她还自鸣得意:“女人总是要放弃点东西的,早点看开就好。”

我知道夏洁的软肋。她做着明星梦。

上辈子,她教唆我哥把我赶出门,又求我哥出钱送她去电影学院插班。

不过夏洁的脑子大约也在媚男的过程中掉光了,她选的竟然不是正规学院,而是个文凭都发不出来的野鸡大学。

里面全都是想靠脸靠卖肉上位的男男女女。

这样的人凑一起能干什么呢,当然是朝阳区群众最乐意揭发的那些事儿。

算算时间,夏洁应该是一进去就沦陷了,否则解释不了我哥为什么那么快也染上了那些东西。

好在两个人瘾都不深,诡异降临后没地方找那些东西,居然戒掉了。

这一世,不如加快她原本的进程。想到这里,我开口了。

“夏洁,你不是想去电影学院吗?我出钱。”我说。

夏洁呆住了,进而怀疑地看着我,不说话。我哥问:“你打什么鬼主意?”

我笑:“说话啊夏洁。那不是你的梦想吗?”“等会儿天就亮了,我陪你去办手续。”夏洁终究跟着我去了电影学院。

她随便买了点早餐,一边狐疑地时不时瞟我两眼。

为了斋戒,我一天没吃东西,脸色发青。

“冉秋雨,你真的要给我付钱?"她咬着烧饼油条问。我点点头。“为什么?”

“你是我哥的老婆啊。人都要看开点嘛。”我胡扯。

夏洁将信将疑,直到我刷卡为她办好手续,更给她指定了高级班。

上辈子就是这个班级里有人被抓了,后面爆出来每个人都有瘾。

不过这点小新闻只在我们当地有传播,诡异降临之后谁也没了心情再去八卦。这种时候,明星什么都不算。

夏洁却直到最后还做着明星梦,不可谓不讽刺。

我送了她一个名牌胸针,标价绝对能让她舍不得扔。

重点是,胸针上有我暗中藏的针孔摄像机。

我要让夏洁,自己拍下能一手送她进监狱的素材。

距离诡异降临只有3天了。

我把自己关在酒店,闭门不出。

深夜,我看向奶奶遗物中的那只纸扎半成品。

他是典型的武将模样,铠甲精致,手握银色长枪,却还缺少最关键的头部。

回忆着奶奶在世时做纸扎的运笔,我一画就是一整夜,完成了那名武将纸人。

白马银枪,气势就和其余的纸扎完全不一样。不过纸扎是不会画脸的,所以它的五官是一片空白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走向阳台。

那里,我已经准备好的铜盆里铺着柔软的黄纸。

还差最后一步,也是能让纸人在末日复活的关键步骤。

那就是按照古来的传统祭祀唱词。

要报姓名生辰,生卒何地,有无心愿。我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,点火。火苗吞没纸扎武将的最后一寸。

青烟飘起,我感到一股力量融入身体。

前世烧那只普通纸扎时,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。

这只纸扎武将复活会是什么样?我忍不住期待起来。

酒店的桌子上,还堆着十几种朱砂。接下来,是更难的朱雀纸扎。

朱雀纸扎不算太难,难的是上色和绘制。它不像纸人,它是要画出五官的。

从前在学校,同学们听说我家是做丧葬行业的,都会露出恶寒的表情。

听说我会做纸人,更是毫不遮掩他们的厌恶。我为什么喜欢这一行?原因连我都说不清。

不想千百年的传承丢失?说不上那么崇高。

只是我小时候,爷爷奶奶手把手教我制作纸扎,教我上色勾画,那些记忆已经刻进我的灵魂了。

我凝神呼吸,稳稳提笔。朱雀,成。

我擦掉额角的汗水,欣喜地看着我的成品。栩栩如生的朱雀,似乎就要扇动翅膀飞起来。前世一只普通纸扎武士就能抵挡数只诡异,那么朱雀呢?

有了朱雀,我是否也拥有了得到诡异印玺的可能?

在前世,我死去之前,只听说屈指可数的能人得到印玺。

他们在诡异世界是掌控一切的存在。窗外的麻雀不安地振翅。绘制朱雀就用了整整两天。再过24小时,诡异即将降临。

在这最后24小时,我和秦钟汇合。

五万只纸扎堆满了两个院子,十分壮观。

加上阿姨婶婶各自做的游艇直升机等,端得五颜六色。

村长帮忙维持秩序,把纸扎都运到空地。我念完祭祀唱词,开始焚烧,就连油都是用油桶倒的。火光冲天。

我哥一家闻讯赶到,露出鄙夷的神情。“冉秋雨,你他妈是不是有病?"

他照例把他自己的妈妈也骂了进去。母亲也照例是麻木的。

夏洁则有些瑟缩。自从那天给她办了入学,她似乎就有些怕我。

她壮着胆子说:“秋雨啊,干嘛把钱这么打水漂呢?不如给你哥换辆新车呀?"新车?

我哥有新衣服,新球鞋,新电脑。

母亲把家里的钱都给他,买完文凭买工作。

他早习惯一切都是他的了,就连小时候他过生日吃不下的炸鸡都宁可扔进臭水沟,不给我。那天我哭了很久,奶奶安慰我,说过几天她就买炸鸡给我吃。

可不久之后,奶奶就病得下不了床。

她偷偷塞给我的手镯被母亲拿走,我再也没看见过。

我靠自己上了大学打了工,才第一次吃到肯德基。

“别人说你疯了,我看你真是疯了!臭婊子花

五百万买这些垃圾。你他妈还老子的钱!”我哥怒吼。

不过他只能无能狂怒。

日头已经到了中午,纸扎都烧光了。

现在,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,满地只剩灰烬。秦钟为难地看着我。

秦钟知道有人说我是疯子,源头就是那些阿姨婶婶的男人。

说的人多了,他也没法阻止。

不过阿姨婶婶们都很好,非但没听那些人的话,纸扎都做得很标准。“没事。”我说。

“还有,它们不是垃圾。”

我哥不自然地怔住,突然笑得口水四溅。

“不是垃圾是什么,是传承?那就跟它们下地狱去吧!你这晦气赔钱货!”我一愣,转眼去看夏洁。

果然,夏洁脚步虚浮,面色发青,挂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。

见我打量,她迅速把衣袖放下去。欲盖弥彰。

不过这上瘾的速度也太快了吧?

想了想,我对秦钟悄悄说了几句话。下午5点。

两辆警车驶入花园小区。“冉明阳,谁是冉明阳?”

母亲急急忙忙开门,却堵在门口支支吾吾,不让警察进去。

警察一见这样子就知道有情况,冲进门,果然在卧室抓住正在扎针的我哥和夏洁。两人被手铐铐住,直接带走。母亲无声地哭着,蹲坐在地上。

秦钟碰碰我的肩膀:“要不要去把阿姨接过来?”

我看着母亲的眼泪,出神。

前世直到我死,我也没看到过她的眼泪。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。

就算是女儿,也同样是她的孩子啊。她自己不也曾经是别人的女儿吗?她为什么唯独那么恨我?何至如此?我摇了摇头。

“别去管她,我有安排。"

做完别的事,我约秦钟在警察局门口见面。他忙完我的活就开始上班了。

此刻跑出来,穿着整齐的制服,额前还带着薄汗。

如果是平时我说不定会多看几眼。但很可惜,今天是诡异前夕。

“要见你哥么?不是我说,那家伙真的挺混蛋的。”他说。

而且,夏洁竟然在很早以前就染上瘾了。

她一直隐藏着,直到把我哥拉上贼船。两个狗男女,真是活该。

我摇头:“秦钟,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’“接下来,我们的世界将发生颠覆性的改变。”

“很多人会死。你,我,我们的亲人朋友。”“活下来的唯一办法,就是纸扎。"

“它会按照主人的意志行事,从诡异手下保护它的主人。”

我把祭祀的唱词告诉了他,并且让他转达那些阿姨婶婶。

信息太多,秦钟呆在原地,半晌才消化。

我直视他的眼睛,说:“别问我是不是真的,不信就当我在放屁。”说完,我丢下他离开。

距离诡异降临只剩下5个小时。

我在市区找到一家肯德基,拉开大门走了进去。

我塞着耳机,面前搁着两只空盒,可乐也喝完了。

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少。

我没看时间,可冥冥之中的紧迫感慢慢在我身边收紧。

我猛然抬头,诡异来了。

我舔掉手指上的番茄酱,向外看去。

仅有的路人仍然行色匆匆,我身后还有人在敲门。

我塞着耳机,面前搁着两只空盒,可乐也喝完了。

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少。

我没看时间,可冥冥之中的紧迫感慢慢在我身边收紧。

我猛然抬头,诡异来了。

我舔掉手指上的番茄酱,向外看去。

仅有的路人仍然行色匆匆,我身后还有人在敲键盘。

忽然,远处传来惨叫。

路人愣住,接着像被传染了一样张嘴大叫。餐厅里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停了下来。

就在他们眼前,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扯成好几块,像炸鸡那样被吃掉了。敲键盘的那个人吐了。我没有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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